曾经恐怖的记忆浮上水面,顾寒倾都不用释放半点威势,周鸣溪就已经冷汗直流,两股战战。
片刻之前他质问顾寒倾与姜锦的语气虽然令人不喜,但勇气可嘉,毕竟没有几个人敢如他这么对顾寒倾说话。
现在,这份勇气也喂狗肚子里去了,周鸣溪的所有胆怯、脆弱、卑微都无所遁形,在顾寒倾的强大气场下,成了缩头缩脑的胆小鼠辈。
攻守逆转。
前来质问的周鸣溪,反倒成了被质问的人。他的一切怒火和伪装,都在顾寒倾那一声声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溃不成军。在小叔这位威势不可一世的长辈面前,他只能是俯首帖耳的恭敬晚辈。
“你自认为是什么立场?”
“你已经订婚,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要给你母亲丢脸。”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都如刀如剑,在周鸣溪心脏上刻下伤痕累累,还不能反抗。他暗自咬着牙,久久才应了一句“是”。
顾寒倾与姜锦越过二人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
姜锦更是连多余眼神都没给陆纯一个,全然把她当成了空气。
陆纯掐着掌心,眼睁睁看着周鸣溪在几声言语下凝固成了雕塑,僵硬在远处,许久都未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