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见真情,他这也算难得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胡九娘笑叹,“他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了,那样大的家业,又只守着一个女儿过活,略谨慎些的恐怕都不爱蹚这一趟浑水……后来事情解决了,他又向我提亲,都比我大一轮呢,竟还有些红了脸儿,当时我便想着,罢了,就是他了吧。”
胭脂身边头一次有人要成亲,她不免十分好奇,又问了许多细节,引得胡九娘直笑,“大当家对你那样上心,你又何苦舍近求远的?随便说些什么,想来他也只有满口答应的份儿。”
胭脂臊红了脸,啐了一口,“没正经的,正说你呢,你却反倒打趣起我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九娘也跟着忙起来。
虽说各种细节不必她亲自操办,可许多贴身物事还得自己动手做,又有绣活,十分繁琐。她的女红远比胭脂来的还要差些,事到临头了才知道着急,几次胭脂去瞧她的时候都哭唧唧惨兮兮,只一味嚷着麻烦。
胭脂也是一件衣裳缝半年的主儿,端的是心有余力不足,两人都觉头大如斗,后来还是男方那边帮忙请了几位绣工了得的绣娘帮衬,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胡九娘大大地松了口气,也有心思说笑了,“早知成亲这样繁琐,我倒不如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