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象中的“文官家的女儿”,有胆气不说,许多事情还能与他谈得来,这可就稀罕了。美貌与否能看得见,可共同语言这事儿,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上回你们打得北狄迁了王庭,他们也没有求和吗?”
“没有。”沈云殊叹了口气,“其实上次那一战,也有些侥幸与运气,被我冲到了王帐。若说真把他们打服了,那却没有。当时王庭北迁,我很想追击的,可是兵马不够,地形又不熟,实在不敢轻进。若是早有准备,跟进痛击,说不定如今北狄已然求和了。如今——只怕三五年后,还有一战。”
“可是国库之中,实在并不怎么丰盈。且不说河工之类,单说养兵,也不止西北一处。”沈云殊有些讥讽地笑了笑,“就是江浙这一带,虽说只是五万兵马,可因是水战,单是造船就所费不赀,还不算被人贪进去的呢。总之花钱的地方太多,皇上自登基起,就一直为这头疼呢。”
“所以皇上要开海运?这倒是个好法子呢。”开源节流,没法节流,那就要努力开源。
“法子是挺好,可施行起来却难着呢。第一要事就是靖平海匪,不然这海运怎么开?”偏江浙这里袁家还在养寇,只要有袁家在,这海匪就休想靖平!更不必说,还有人反对海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