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中人在这方面特别忌讳些,他答应是答应了,心下也还是有点虚虚的。
不过今儿这事,既是个坎儿,也是个机会。若过不去,就当连姑娘克夫,连他这刚要谈婚论嫁的也克了;若过得去,那就非但不是克夫,反而是旺夫了,只不过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再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儿。
陆飞在心里有的没的想了一通,有些浮动的心思反而沉下来了,笑对一旁扮做连玉翘的青螺笑道:“表小姐从西北过来,可吃得惯这边的口味?”既然是要做戏哄人,他也该用心些。
青螺这会儿倒是几个丫鬟里最定心的。无它,连玉翘已经不在这儿,不管怎样总是性命无碍了。
这倒不是青螺凉薄,她心里早打好主意了,若是真有什么事,她必挡在许碧前头,要死先死她。不过自家姑娘能活着,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一行人如此,倒也没人显出惊慌模样来,竟就安安稳稳观完了潮。直到这潮水回头而去,天色已将黑了。
江边岸上,已有锣鼓声响起,今年花红彩头有了主儿,头名乃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正被人抬着要游街去。然而这锣鼓声中却又夹杂了哭喊之声——潮水太大,又有两人在回头潮过后不曾从水里露出头儿来,家中正求人沿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