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血洞,正汩汩流着血。
    这两个血洞,恐怕就是她硬掰开他手时,碎片拔出来后留下的。
    “笨蛋,有刺你不会拔掉啊!”
    唐安宁算是看明白了,敢情他手里的伤口,多半都是自己弄的。
    否则,谁会明知道手里有刺,还握紧拳头,让自己扎得更深些,血洞更多些的!
    顾北清依然沉默着,目光定定又失神般地,看着她嘶啦一声,把自己的裙摆的内里那层棉布,给撕成一条四指宽的布条,然后熟练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思绪,明明还停留在,十六年前混乱惨烈的某一天,血淋淋的,可是当眼前这个女人进来后,那些纷乱又剧烈的画面,竟被冲淡了。
    就连那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也渐渐被一股极淡的,牛奶清香所代替。
    顾北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思绪再次飘远,画面却不再血淋淋,更没有歇斯底里的崩溃。
    明媚的阳光下,有一张充满灵气的娇俏小脸,在冲他微笑……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自残游戏。顾北清,你28了,不是18!”
    唐安宁一边帮他缠着伤口,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她刻意,谨慎地避开那个仍深深扎在手掌的碎片,也不敢动手去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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