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
男人只是揪着纸张一角，紧握成拳，一双深沉鹰眸，骤然死死盯着文件上的某个地方。
仿佛，那里印刷的字，跟他有着天大的仇恨般，眸色发红，杀气凛然。
好可怕……
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刹那，静止了，停滞了。
方辰凯下意识地，悄悄往后缩了一小步。
距离太近，他怕一会大boss砸文件夹时，自己躲不过。
但意外的是，预料中的文件夹并没有砸过来。
过了好一会，男人缓缓松开手指，随手将文件扔在桌面上，薄唇轻启，冷而淡地吐出一句：“没事了，出去吧。”
“是，顾总。”
方辰凯不敢多留，连忙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刚一出办公室，就重重地吐了口气，狠狠抹了把额角的冷汗，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才微微放松了些。
外围办公区的秘书们见他这个样子，纷纷投以同情，又爱莫能助的眼神，接着继续埋头苦干。
最近36层楼的气压，始终低沉得可怕，所有人都提着脑袋干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顾北清给拎进去教训，那结果，肯定是九死一生！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气氛，到底会持续多久。
在未能缓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