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心疼女儿,让手底下的婆子拿了上好的烫伤膏过来,仔细在伤处涂抹着,不由斥了一声,“多大的人了,竟然越活越回去,清河有后,对于咱们谭家而言是难得的好事,你何必如此惊诧?”
原本谭元清就看不上薛氏,再加上她最早是楚清河的未婚妻,即便两人的婚约已经不做数了,当年心智未成熟时,她也曾偷偷恋慕过那人,只不过后来那人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成了瞎眼瘸腿的废人,自己才想方设法将婚约解除。
哪想到两年不到,不止楚清河的身体恢复如初,声望甚至比以前更高,在朝堂上跺跺脚,都会让人噤若寒蝉,不敢妄动。
原本自己弃如敝履的东西,竟是世上难寻的珍宝,现下还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抢了去,甚至还怀有身孕,谭元清心口仿佛被无数毒虫狠狠啃噬,充满了不甘。
眼眶通红,女人纤瘦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声音沙哑又愤怒,“母亲,薛氏何德何能?她那种贱妇,根本就不配当辅国侯夫人!”
“住口!”
谭夫人好悬没被女儿气的厥过去,摆手示意屋里的奴才全都退下。
先前出了肖惜年那档子事,已经让谭正生出了几分不满,若是再与楚清河交恶,无论是对谭家,还是对她们母女而言都不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