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水一般往外涌,也不知究竟花了多少。
等天光渐暗,身为副将的赵磊回了府后,凌鸢急忙拽住丈夫的胳膊,将门板关的严严实实,道:
“快把银钱拿出来,军中非要捐粮的账目,要是不把亏空补上,咱们哪还有颜面可言?”
看到女人扭曲的面容,赵磊心里涌起一股怒意,猛地把手抽出来,将人推得踉跄了下,骂骂咧咧:“蠢妇!就算做账又如何?只要将粮价写得高些,稍微改改,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甭看赵磊在营中不起眼,但本性却十分贪婪,让他将送到嘴边的肥肉吐出来,那还不如杀了他。
凌鸢摇了摇头,因为心绪起伏过大,她双眼通红,哽咽着说:
“不能这样,你快将剩下银子交给我,否则破绽太大了些,账目哪能填平?”
赵磊被磨叽地心烦意乱,大掌探入怀中,摸出银票扔在地上,凌鸢也顾不得屈辱,赶忙弯腰去捡,待她数过之后,脸色无比难看,质问道:“只剩了三百两银子,短短几日,你竟花去了几百两?”
妇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般,赵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不由骂道:
“你管我作甚?不是你先动的歪心思吗?想要借着捐粮的契机,博得名声与钱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