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还是家规,她都罪无可恕。让她去承担她该承担的吧!”
指骨交握之际,手掌都已不似少年时柔软温暖。骨骼硌着彼此时,却偏似有少时打斗嬉笑的光影交错于眼前。
宋与泓恍惚片刻,轻笑道:“正因她是我妻子,我才不能让她去承担这些女人不该承受的。重重算计针对的从来不是她。只是她一心助我的心思被人利用了而已。把她推出去换取我的苟延残喘,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朝颜,你会瞧得起这样的男人吗?”
十一只觉他的眼神柔和轻软,却比往日英气勃发时敏锐百倍,竟似直直看到她心底,滤出她满怀的酸楚。
明晃晃的阳光顺着树荫筛下,扎得她越发受不住,泪光竟已涌上。
她道:“泓,你多虑了!我心中的英雄,首先要敢于面对,敢于活着……你要好端端地活着,等我辅助皇上安定大楚,便来湖州伴你游山赏水,览尽这江南风光……”
她侧脸,眸光在山林溪泉间扫过,趁势将泪水逼回去,方继续道:“罢了,若推出如薇,母后也难免伤心。只是攻州陷府的行止绝不能再继续,还有,那些鼓动如薇谋逆的小人也不能留着。”
前方的树荫间忽有些异于寻常的晃动。
凤卫在稍远处瞧见,尚未及前去查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