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得喘不过气,却还能看着他笑着招呼,“南安侯,别来无恙?”
含.着笑意的话语久违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入耳依然熟稔得惊心。是谁在不经意间走入了谁的灵魂,从此夜夜入梦,用别离换他永无宁日?
韩天遥身形未动,只是悄无声息地捏紧拳,抬眸望向步入的女子。
他在帐内久了,便能借着透过帐篷和帐篷缝隙漏入的光线将她打量得很清楚。
她已摘了帷帽,露出那张丰盈动人的素白面庞。不施脂粉,未饰花钿,浅淡伤痕坦荡荡地显露出来,却依然是摄人心魄的美丽。衣袍极宽大,却再掩盖不住那高耸的腹部。
也许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太深切太炙烈的感情,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一声声“南安侯”将他越推越远,然后在她跟他之间划下深深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韩天遥终于也笑了笑,“托贵妃洪福,外患渐平,内忧这一二日也会平息,我虽劳乏,但想到这些,倒也不觉得辛苦。”
他看着十一泛起苍白的面容,徐徐折起舆形图,漫不经心般说道:“贵妃向来以江山为重,最见不得祸起萧墙,害大楚百姓遭殃。如今急急赶来,想来是奉皇命前来相助一臂之力,好尽快诛除济王,平定湖州之乱?”
十一噎得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