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把伞掷来,钉于她脚边,伞柄几乎碰到了她的手。
这样巧妙的力道,大约也只有韩天遥那样的高手才能做到了。
十一也懒得回头去看,也不理会那伞,定一定神,径往雨中走去。
这时,只闻韩天遥在内淡淡道:“听说你出宫后,皇上也紧随着离宫,这时候……应该也快到湖州了吧?你这是多想让他看到受尽委屈的模样?”
“阿昀……”
十一吸了口气,回头看向韩天遥,“你明知他来湖州,你还敢……还敢……”
韩天遥唇角一弯,俊秀面庞上便有一抹冷笑在烛光下摇曳不明,“他能奈我何?”
十一倒吸了口凉气,转过身定定地看他片刻,才踉跄地离去。
帝权和相权的博弈还在继续;北方战事绵延多年,即便胜了魏国,还需防范东胡。大楚朝廷离不开骁勇善战的忠勇军,更经不起忠勇军的叛乱。
宋与泓之事,不过韩天遥小试牛刀,若再有其他打算,谁也不知道大楚的未来会有多少的变数。
韩天遥盯着她的背影,手中一用力,尚存一半酒水的酒壶已被捏碎。酒水浸透他的衣衫滴落,竟是微红的。
旁人看不到的伤,一样会疼痛,会流血,——而这女子的行止,比她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