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扔下两个字,迈进房门,长袖一挥,房门被砰的一声狠狠甩了个严实。
秦淮很有眼色地招呼所有服饰的仙倌仙女退下了。
长生坐在床边,挺直着腰背,坐得一丝不苟端端庄庄,就像许多年前她还是明漪时,坐在床边等待屠酒儿的那个夜晚。
忆起往事,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普通的凡人,有爱,有恨,有嗔,有痴。她坐在这里,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带着些许刺痛和沉闷,手心变得冰凉,手指也变得僵硬,怀揣着一份渴望却又恐惧的等待。
她连续眨了好几下眼,才把眼泪困在眼眶里。
也不知等了多久,或许已经到了后半夜,长生只记得,月亮移到了她前面的窗口中。在圆月边缘与窗框做出最后的一点分离时,身后的窗户“嘎吱”响了一声。
然后就是足尖踏地的轻微响动。
“咦,你还没睡啊,我还以为你都睡下了,”屠酒儿笑吟吟的声音传来,仿佛不久之前的生气只是长生一个人的错觉,“早知你没睡,我就不跳窗户了。”
长生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起,紧到微微颤抖。
屠酒儿走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来,睡觉嘛,我好困。”
长生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