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轻轻叹了口气。
邢惊迟凝眸看着阮枝。
她虽然叹着气,但说到瓷器的时候双眼映满了细碎的光亮。他知道,就是这点儿光亮支撑着阮枝度过了那些漫长又寂静的岁月。
不过阮枝的愁绪来得快走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她抓起小酒杯抿了一口,又笑起来:“邢惊迟,过两天我们去山上看看师父,再去外公那儿吃晚饭。我们偷偷过去,我就不相信他能躲着一直不见你,这老头可真倔。”
因抿了酒,她的唇泛着莹莹的光泽。
在暖色的灯光下,嫣红的唇色比她的眸光还要亮。偏她说话的时候还要黏巴巴地贴着他的耳廓,酒气混着甜撩/拨着他的神经。
邢惊迟不动声色地拉开和阮枝的距离,哑声应:“好,陪你去。”
这顿饭吃了很久,多数时间都是阮枝在说话,从工作说到她的那些宝贝,再从那些宝贝说到她师父。在阮枝口中,她师父出现的频率可比林千寻高。
这甚至不需要对比,邢惊迟回想了片刻就发现了。
阮枝往山上跑的次数也远远大于回林家的次数。
等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阮枝已软趴趴地靠在了邢惊迟的肩头,消失了一晚上的鲍生在这时候冒了出来,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