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打电话了?”他问,嗓音低低徐徐。
“打过了,”沈清浅应,伸手抓住男人胡乱套的一件天蓝色衬衫。
“恩、去坐着休息会儿,”他说,话语如常,温温淡淡。
沈南风的手术从凌晨进行到第二天上午八点依旧在继续,八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手术室里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之外,没有带出任何东西。
此时,章宜靠在覃喧肩膀上闭着眼睛暗自流泪。
而沈清靠在医院长廊上满身疲倦,缓缓捏着腰。
陆景行呢?
他有事情去了,如沈清所言,他要查清楚这件事情是否与政场有关,如果是,一切另当别论。
十点整,沈南风从手术室推出来,一行人急冲冲迎过去,整夜未眠本是极为耗费体力,更何况还是个孕妇。
起身之时,若非身旁沈风临眼疾手快拖了她一下,只怕是已经载下去了。
医生说;“并无多大危险。”
众人悬在胸口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这日中午,陆景行抽身到医院接沈清回总统府,欲要走时,候在重症病房外的沈唅突然跟只斗鸡似的站了起来,直呼其名;“沈清。”
二人视线相对,前者淡然,后者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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