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白了一眼。
“可巧要用完了。”裴华从梯子上下来,接过棕丝道谢。
柱子瞅见了垫着脚就要去抢,“我会绑刷子,给我!给我!”既是想帮忙,也是孩子心**耍。
裴华见他猴儿般抓耳挠腮来要,觉得这小子有趣,下意识地就想捏他脸一下,旁边李菊花忙不迭一把将柱子拉过去,在柱子身上拍拍打打,“脏的泥猴儿似的,娘的话都不听成了野人了!”一语双关地刺哒了裴华一句。裴华低头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沾满了浆糊和青灰,缩了回去。
“你这婆娘嘴里胡咧咧啥。”裴勇看着裴华,有些内疚,连忙岔开话题,“大山你来瞧,华子这冷布窗选得可好不好?”
杜大山凑近过来,亲热地搂过裴华的肩膀,“华子,眼光见长啊,这色儿选得漂亮。”裴华知道自己一身脏,杜大山这样靠过来必定衣服也被沾上,但知道杜大山的好意,很承他的情,并不躲让,“大山哥,你瞧我这卷窗。”
“嗯,雪白的银花纸配上这豆沙冷布,怪道芊芊说要再窗户外头栽几竿竹子,到了夏日里头瞧着就清爽凉快。”
冷布名布而非布、非纱而似纱。是用木机织成的,经纬线又软又细织得又稀,不能拿来做衣服,但却是做窗抄的好材料。单股的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