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岑颓然把刀片放到一旁,双臂撑在大理石洗手池边默默站了很久。
注定是个不清净的午后,不多时安娜夫人到了,在房门外轻轻叩门,凌岑听到声音,从洗手间回到卧室,安娜进来跟凌岑说了两句。
凌岑实在没心情应付她,问什么都只简短的应了一两个字,现在世界在他眼中都是倾倒的,他甚至根本听不懂安娜夫人在说什么,只能随口敷衍她。
两人错乱的交谈了两句,安娜夫人的面色愈发难看,和凌岑作别,临走时朝陆老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跟自己来。
“怎么了?”陆老夫人站在门口颓然问道。
安娜是位高挑身材凹凸有致的夫人,她面上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如皎洁月光般的双眸,安娜谨慎的把陆老夫人拉出凌岑所在病房的通道,转身进了一间会客厅,才低声问道:“医生怎么说?”
陆老夫人闻言微微叹气,轻声摇头道:“他的永久标记已经在消失了…这个孩子倒还好,但医生说他情绪起伏过大,可能支撑不了孕期的消耗了。”这样下去对凌岑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损耗。
“医生建议我们取出,换到人工子宫…”
安娜食指美甲无意识的在自己拇指侧面划过,隐隐刺痛,安娜犹豫了一下,纠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