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渭淋被这种沉默逼迫压抑的感觉身体要炸开时,章玉良慢慢的开口,像是回忆着往事:“你父亲最痛恨家里人赌钱,我记得我十五岁时,放学的路上被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拉到街边看大人们玩鱼虾蟹,我都冇钱,是我同学口袋里有五毛钱,大方的开口讲算我一份,然后把五毛钱压了进去,我记得好清楚,那五毛钱押了葫芦,哇,运气真好,那一把可能是老板想要杀赌鬼,便宜我们,三颗都是葫芦,一赔五,五毛钱赢到了两块五毛钱,我们两个好开心,拿到钱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我同学分了一块钱俾我,我们两个站到汽水房前,连喝了七支汽水庆祝,然后我又买了六支汽水背在书包里带回家,准备请我母亲,我三个哥哥,你老妈,你小妈一起喝。”
章渭淋听着这些没有怒气或者火气夹杂在其中的话,抬起头望向章玉良。
章玉良突然笑了一下:“回到家,大家都问我,汽水边度来的?我说赢来的,又把买汽水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把整件事也都说了出来,等大家夸我运气好。但是你奶奶,你父亲却都沉下了脸,我记得你奶奶脸色很难看,而你父亲则拿出了你奶奶放在家规下的木棒,二话不说,劈头就打,打的我鬼哭神嚎一样,不停的哭喊着解释,我冇赌钱,是我同学去赌,我只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