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她从一开始便在等着这一结局似的。
焉城的寒风与帝京不尽相同,要更凛冽上几分,有着最锋利的刃,寻着空隙便往人衣缝里钻,寒意淬入骨髓,凝成一根锋利的针,细密地扎着血肉,却没有快刀的痛感,反而成为一种长久的钝痛。
宋宜在风雪里站久了,这种钝痛便化为了僵硬与麻木,于是理了理裙裾,对侍立在门口的门童使了个眼色,门童一边替她打起门帘一边通传。
最先错愕的不是前来替弟弟退亲却被正主撞个正着的靖安侯世子,反而是这府邸的主人──定阳王宋嘉平,他问:“文嘉怎么来了?”
宋宜先向客人行了个礼,“文嘉见过世子。”
这先客后主的礼数倒惹得来人讪讪,忙还了礼,“县主客气,请县主安。”
但宋宜却又未理会他的回礼,惹得对方的脸色越发难看。宋宜却像未发觉似的,转身向宋嘉平回了方才的话:“回父亲,今日恩平侯夫人设宴,适才出门时听门童说起父亲这会儿在府上,便来向父亲知会一声。”
宋嘉平知他这女儿的脾气,她要出府何曾来向他知会过,便知她在说胡话,定是有人漏了口风给她,不过也并未揭穿她的小把戏。
果然,宋宜转向靖安侯家那位,“方才来向家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