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么?”沈度施然答,“姓沈名度,字退之,兖州人氏,现为察院御史。”
    “退之,”宋嘉平念了两遍,最后咂摸出几分别的意味来,苦笑了下,“大嫂也算有心了。”
    “沈度,去年我辞官离京的时候,褚老头来送我,随口和我提过一桩趣事。”宋嘉平起身,负手立在沈度身前,“说翰林院来了位奇才,心血来潮打发时间编了本《金玉注》玩,却好巧不巧碰上那段时间贵妃好金玉,惹得圣上龙心大悦要擢封此人,那人却放着吏部的缺不肯去,自请前去御史台。”
    宋嘉平的声音降下来:“御史台是把好枪,既能和北衙捕狱司一较高下,自然也能把当年那帮人一一拉下水。”
    “沈度,人都说提我宋家入京是个两边不讨好的活,因你寒门出身才派了你去。但褚老头很是喜欢你,如今看来他更知你身份,断不会让你去做这般得罪人的差事,陛下似乎也很赏识你,此举也必有深意。若我没猜错,是你自己请的旨吧?”
    沈度极轻地笑了声:“王爷明鉴。”
    宋嘉平转向墙壁,不去看他,“文嘉和宋珩一路问过我数次,此前是否和你有过过节。当日褚老头同我提起你,我也未曾细究其中深意。如今我仔细想了一路,方才明白,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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