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点了点头:“当年在北郡见过一次。那场仗打得很不容易,差点将命送在那里。”
    宋宜轻轻开口:“是啊,竹子开花——万分凶险之兆。”
    “前日我第一次去他那儿,他院里种了一丛潇湘竹,原本翠绿的潇湘竹多好看啊,可开了花之后,褪了颜色了无生机。我那时心里就不安,胡搅蛮缠让他叫人砍了,可心里还是不踏实得很。”她仰头望了望天,将那滴不争气的眼泪逼了回去,“那会儿我还不知道这份不安的来源,如今既然知道了,又怎能坐视不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往前走了两步:“他若留在帝京,总不会对这件事死心。说实话,刘昶记恨是小事,他比刘昶聪明。可他三番两次针对刘昶,陛下心里怎么想他?他在外头,哪怕做到三品府尹呢,也没人会盯上他。可在帝京,但凡露了点锋芒,想将他挫骨扬灰的人总不会少。”
    宋嘉平长久地沉默下来,当日宣室殿内燕帝玩笑中提起的那句“说起来,沈度的性子和孺鹤还真有些像”也曾令他差点当场露了马脚,他思索了许久,叹了口气:“也罢,京官无罪外放,总要升迁。他若就这么走了,以后也当风调雨顺。”
    他有些犹疑:“可你今夜这一去,他还没走,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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