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咬了口:“你敢?摔没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续弦,来一个我爹赶一个走。”
    “说什么不吉利话呢?”沈度往痛处看了看,视线受阻只得作罢,但痛感不轻,知道她嘴下没留情,假装讨饶,“您这将门虎女,我哪敢惹?”
    宋宜干笑了声,手在他背后狠狠掐了把,沈度疼得闷哼了声,不敢再出声挤兑她。
    宋宜这才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半道没忍住又去抚了抚他的脊背,瘦削到几乎能清晰辨出骨骼的形状,如抚刀背。
    她情绪低落下来,沈度低头看她一眼,轻声问:“生气了?”
    “没,就是在想,”她佯装很认真地道,“大人您不会连肉都吃不起了吧?那日后我的钗粉金玉您可怎么养呢?”
    沈度一哽,差点没就地背过气去,拿下巴点了点前头:“刘昶的贺礼够你花半辈子了。”
    这下换成宋宜心梗,不敢再吭声,但他还不肯罢休,黑着个脸补道:“你爹给你备的嫁妆大概半辈子还花不完,嗯,一辈子就齐活了,我的俸您就别想花半个子儿了。北郡路远,你自个儿想想法子,把嫁妆和旧情郎的心意带过去吧。”
    其实他今夜并没有生气,她看得出来,以前提起刘昶,他好似真的打翻了醋坛子一般,但今夜从一开始,她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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