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差点将命送在这里。
沈度接道:“可去年再来,夷狄依旧背后捣乱,这次还多了当地百姓明着暗着帮那头的忙,却不到三个月就大胜而归。他们归附七年了,血性不是在田地里磨掉的,是骨血里早没了,嘴里说着不满要反,到了真打起来,夷狄待他们也不见得好,何必拼上性命去求一个前途未卜?这打着打着,看清形势的,自然也就知道如何抉择了。”
他忽然笑了声:“如今有太平日子过,谁来扰他们安宁,倒可能再激起他们点血性。”
宋宜点了点头,南北杂居通婚,这地方如今其实与南边几乎已经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他其实不必同她讲这些大道理的,她虽听得懂,但到底不上心,听过又如何。这些话他兴许对下属都不会解释得这般详细,她方才不过随口一问,可他还是耐心地向她絮絮叨叨完了这一长串。
说起政事,他心情要比方才低落上几分,宋宜一手指了指消失在拐角处的沟渠,一手勾住他手指轻轻摇了摇:“沈度,我的雪水煮西瓜。”
沈度:“还没忘呢?”
宋宜看他一眼,他牵了她手,沿着那沟渠往北边去,雪山距离远,去年施工的时候他亲自去看过,知道他们就是走上一日也走不到,但宋宜起了兴致,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