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源单方面认定,就幕三两而言,她从来只觉得自己是个‘讨巧的服从者’,‘无害的倾听人’罢了。
就这么着相处了十多年,狗都处都感情来了,更何况人?楚源虽然从未提过要给她赎身,事实上,幕三两也不敢让他赎,但……书信一封,把人叫过来这事儿,却是极容易的。
晋江城,春风小楼。
自八岁起,幕三两居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
踱步在布置淡雅的小楼内,她左右环视,最终跪坐在小案前,抬玉腕执壶,将碧玉的汤茶倒进碗里。
楼梯处,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楚源倚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茶水缓缓倾泄而下,发出‘泊泊’水声,幕三两缓合着眉眼,垂目专注的瞧着茶碗,纹丝不动。
“……许久未见,三两风采如初。”站了半晌,见没人答理他,楚源讪笑开口。
幕三两抿唇,侧头望他,“世子爷久久不至,还言甚我的风采?”她轻声,语气似嗔似怨。
“三两这话说的不对,你已赎身而出,脱了风尘,我既为你高兴,愿你远离尘嚣,自不好在打扰你,如往常般来往。”楚源大步上前,跪坐她对面,摇头道:“你已是良家女子,我若还是随意,那你耗力赎身还有何意义?”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