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晌儿了,您该用膳了。”
“且先放着。”姚千蔓头都没抬,随意吩咐。
“歇歇吧,您早膳就没用多少。”姜巧儿轻声,没敢夺她公文,只是温声劝着,“王爷,身子总是自个儿的,您是一军主帅,军里上下都看着您的,但凡有个一差二错的,哪怕就是染个小疾,不都得乱了军心吗?”
“用个膳能浪费什么?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罢了,然而,熬坏了身子得耽误多少事儿,那就说不准了?王爷,您从来都是仔细人儿,这哪多哪少的?你肯定知道的最清楚,不用我多舌。”姜巧儿软软的说着,还伸手推了把大案里那四菜一汤,一张小圆脸儿笑眯眯的,瞧着就喜庆。
“你这孩子,真是会说话。”姚千蔓抬头瞧了她一眼,忍不住笑着调侃。
姜巧儿脸不变色,心不跳,嘴角勾着,露出个小酒窝儿,那小模样,真真甜极了。
从小在钟老姨奶和姜母的‘斗争’里长大,旁的本事不说,嘴甜脸皮厚、巧舌会哄人、扭股糖缠人的本事,她自认第二,少有人敢争那第一。
莫说自家亲戚姚千蔓了,就是冷峻如她夫婿,堂堂冠军候又如何?刚刚成亲那会儿,那阴沉模样,跟谁捅了他命门似的,挺大老爷们一点不痛快,晚早跟她甩脸子,还得她矮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