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过命交情,他也不说虚话,反正这老大他是跟定了,就算日后有一天老大还想回边关来,他也愿意跟着。
树荫下刮起一阵风,头顶树叶哗啦啦响,透过树叶落下的细碎零落光斑中,沈惟铮眯了下眼,点头应允,“既然你想跟,那就跟着吧。”
这话一出,杨牟瞬间开怀,给自家老大拍了一通马屁,尤其说了许多他肯定爱听的姻缘顺遂和京里美娇-娘百年好合的谄媚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草原的夏季白日里热得出奇,什么飞虫走兽不爱出来,烈日阳光洒落翠绿草木上折射-出刺眼光斑,映得一切迷朦起来,只剩下满眼热意与绿意。
杨牟在一个背阴处坐下,正巧能看到自家老大的正面,他猜着这人逮着了空隙就该想心上人了,果不其然,对方拿下胸口的荷包,又开始看那些东西了。
两年的功夫,足够他清楚那个曾经被西戎人刀剑劈开后又被老大亲手缝补好的荷包里装了什么,一个漂亮名贵的桃花簪,平安符和平安玉,还有一副去年冬天从京里送过来的女子小像。
大概他是除了自家老大唯一一个看过那副小像的人。
毕竟,老大清醒时向来将东西收得严实看得死紧,若不是去年机缘巧合同西戎人血战时被刀砍中胸口弄坏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