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历历在目。
她清晰的记得,他站在院中那棵盛开的野桃树下质问她,“为什么?”
树下桃花纷纷扬扬,天际明月高悬,两人近在咫尺,他盯着她的眼睛,以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摧心裂肝的语气质问她为什么。
她既听不懂也看不明白,她站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她顾不上看他,也不大想知道他到底在问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痛得很,在意不了其他的一切。
她站在那里,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痛,又突然想到自己在雨夜深山里遭遇的一切。
头很痛,她想,大概是撞那块石头时太用力了,所以死了才这么痛。
她在梦里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又不大记得自己死时是什么模样,想来应该不太好看,否则不会这么疼。
这场梦就像风,一会儿刮到这里,一会儿去往那里,她随风漂泊,一点点看尽了前世今生。
于是,等她醒来时,眼里犹自带着疼出来的眼泪,想着要去找姨母,还要去看她的两个孩子。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随着醒来逐渐变得清晰,姚青注意到时,发现沈惟铮早已在一旁坐了许久,手中还握着她的手。
“做噩梦了?”昏黄的烛火中,他眉眼都模糊了,声音却异常轻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