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是极轻的一句,近乎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骨子里有些凉薄。”他这样说,“有时候觉得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对人好也是,对人不好也是。”
宋观听了之后有些诧异,这真是个奇怪的形容。
他不由地转过头去看师弟。
此时天上明月落落,驱散了黑寂,虫鸣声起伏里,清辉泠泠地笼了师弟一身,师弟右手还端着碗,修长的手指搭在碗沿。乔明就这样半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他。碗里是琥珀色的酒水,酒水盛着月光轻微的晃动着,仿佛一个低迷的梦境。
“不过这都没有什么关系。”师弟说,“至少如今我还能看得到他,至少……他如今还是真真切切地活着的。”
这句话说得奇怪,宋观有些疑惑,就好像那个妹子曾经死过一回似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死了。”乔师弟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声一直很平静,“梦里他死了,而他死后的那么多年里,我却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似想到什么,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想来他若是知道我做的事情,大约也是连梦里都不愿见我的。”
将手里的碗放下一些,师弟的声音里听不出其他半点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后来,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