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苓韵闭上了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呼吸也慢慢变得均匀了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董硕将这一切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再说,而是悄悄地将车内空调的风调小了。
――――――
卢苓韵与董硕到达这地址上的小胡同时,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尽管入秋后的空气早就开始变得阴凉,可艳阳却唯独不愿在这正午时分示弱。当两人拨开无处不在的晾衣线,爬着铁架躲着人,找到邦贾范住的那十几平方米出租屋时,背上的衣服都已经彻底汗湿了。
“邦贾范实际上早在绑架案正式开始调查的五六年前,就金盆洗手了。他拿着黑心钱在城里买了房子,娶了老婆,生了儿子,日子过得不错,直到突如其来的锒铛入狱。”董硕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他妻子的家庭背景本身不错,在结婚前还是个完全经济独立的国企白领,根本不知道丈夫曾经干的勾当。所以当年的事情一败露,一知道枕边人的险恶,她就办了离婚手续,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发誓从此和邦贾范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等到邦贾范从牢里出来,什么房产啊、黑钱啊,全都上缴的上缴,赔偿的赔偿,父母已故,妻儿也都成了陌路人。他无处可去,只好回老家用仅有的继续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