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皮。季小满正耐心地帮他清理那些软而韧的垫子碎片, 唐亦步靠窗坐着, 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尖有点发红,像是刚哭过。
“终于有个靠谱的醒了, 我们需要更多的路线信息。”余乐抓着方向盘。“唐亦步, 你不是说等……咳醒了后一起说吗, 现在是时候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他刚开口,仲清便心虚地蜷起身体, 眼神乱飘。
“我们刚好离开主脑的密集监视区。”阮教授没有立刻回答余乐的问题,而是看向窗外。
nul-00没有和阮闲一同消失,不论阮闲打的什么主意,他的计划还有继续的机会。
唐亦步抽抽鼻子,哭泣后的生理特征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摩挲着手里的罐头,躲开来回蹦跶试图咬罐头的铁珠子,声音有点鼻塞的憋闷感,情绪却异常高昂。“他应该计算好了。”
“嗯哼。”余乐应道。
“都是我的错!”
一直在打哆嗦的仲清先一步叫了出来。
“这几天看病的时候,你们队里那个人告诉我……我、我的状况不太好。可你们没有行动的意思,我又是个身体不好的陌生人,我想你们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他倒豆子似的说道,“然后他说他可以……他可以偷偷支持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