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逆王党羽的那个文旌。”
霍都一凛:“文丞相?”
“是,我是文丞相。我堂堂丞相,难道会为了向你嘴里套出些什么而给自己硬按上一顶哥舒毓的帽子吗?”
他见霍都仍旧有疑色,平静道:“当初在韶关,父汗让你去探清周围地形,你临走时,父汗曾对你说,‘胜负有命,不必强求’,那时只有你、我和父汗三人在,你还记得吗?”
霍得颤抖了一下,随即热泪盈上眼眶:“我当然记得,可我回来了,你却已经不在了,我问可汗你去哪儿了,他……他说他把你托付给可靠的人了。那时我们被北狄包围,又有狗皇帝的影卫虎视眈眈要取可汗性命,哪里有什么可靠的人!我还背着可汗偷偷出去找过你,可惜……没找到。”
寥寥数语,把文旌仿佛拉回了当年的情景里。
苍茫暮野,白雪皑皑,他被义父抱在怀里,穿过遍野的横尸和战火,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奔跑。
他眼睁睁看着,父汗所在的那一处阵垒越来越远,直至化成了眼底的一个小黑点。
此去经年,往后十余载,他时常会在梦境里再见那一幕,父汗亲手将他交给义父,对他说:阿毓,从今往后你要做个普通人,永远地忘掉你哥舒毓的身份。
文旌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