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稷忙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任遥看到自己这副丑样子,后退了几步,道:“我下去请郎中上来。”
他顺着木梯下去,却见医馆里来了许多陌生人,凑在郎中跟前,低声絮语。
陈稷警惕心大作,忙侧身躲在墙边,竖耳听着下面的动静。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完整的,依稀有几个零散词飘出来:“殷家”“文相”……
陈稷紧贴着墙壁,一直等他们走了,听郎中在楼下念叨:“殷家和文相怎么这么关心北疆的郎中,也是奇了怪了……”他见陈稷下楼,忙噤声,挤出几分尴尬的笑:“公子有事吗?”
陈稷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郎中脸上闪过一丝躲闪,忙道:“没什么人,路过问路的。”
陈稷沉着脸看了他一阵儿,突然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醒了,劳烦郎中上去看看。”
郎中松了口气,忙拖过药箱,逃似得奔上了楼。
陈稷在前堂站了一会儿,没有跟着上去,而是转身去了随从们的房里。
他将一个不起眼的包袱皮放在下房的桌子上,慢慢将系扣解开,露出了精光烁烁的黄金,“这是我多年来的家私,你们追随我一场,我也给不了你们锦绣前程了,这些黄金你们拿去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