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烂在水里不闻不问,匈奴却依然逍遥自在?
不公平,不可原谅。
我想报仇。很想去杀匈奴杀个痛快,最好连我也一并死了去,那样爹娘会原谅我吗?
大概不会吧。
我对着坟茔重重的磕了两个头,提起剑,奔向了匈奴的军营。
杀!
杀!
杀!
天依然未亮,极深的蓝色盖住了一切,也盖住了我。我信手捏着刀,将一个个军帐从沉寂,变成死寂,偷走他们的生机,钩出肮脏的灵魂。
我想,我大概是师父最差劲的徒弟了,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剑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但最终我不仅没能保护谁,反而还成了虐杀施暴的一方。
真是可笑。
可笑,我也确实笑了,但笑着笑着泪水却又突然流了下来,一直流到我的唇上,滑入口中。
苦的,怎么会不苦呢?
翻飞着手中的剑,划破一个又一个喉咙,驱除一具又一具罪孽。热乎乎的血液嗤嗤的喷涌而出,比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还要绚丽,但我却无心去欣赏。
热的,红的,臭的。
我讨厌他们,我不懂,为什么他们的血是热的?为什么他们的血是红的?又为什么阿爹阿哥的血却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