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见着眼前的这风景,觉得那完全就是画卷一般:湛蓝高远的天,青山绿树澄澈的水,那彪壮的汉子,挥舞着镰刀,砍的是草,挥洒的是汗,浸透着的却是爷们儿的血性。
很快,阿衡的身后便码放着许多的长草了,他转身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抱着那些长草回到了板车旁边。
“小婆娘,接着镰刀。”阿衡的脑门上一颗颗的饱满的汗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闪亮,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陶夭夭勾着嘴角甜甜的接过镰刀,那双含情的眸子,却一直没有从阿衡的身上移开。
“你别动,我把长草平铺在板车上,待会儿您可以躺一下。”阿衡笑呵呵的说道。
陶夭夭的笔尖竟然突然一酸,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倘若这辈子就这么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恩。”陶夭夭应了声,她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都会忍不住的哭出来。
“让你坐车,可不是白白坐车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做饭时候唱的那曲子么?不同于那些乐坊歌姬,也不同于民谣,反正就是很好听的一种曲儿,你再唱给我听罢,我推你回家。”阿衡收拾完之后,站在板车前,盯着陶夭夭温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