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却说李彬跟随速不台地大军一路拼杀,他也不知自己砍了多少人,直到长剑卷了刃李彬才停下脚步。
空旷的战场早已没有活着的马扎儿兵,遍地都是尸体,有马扎儿人的、有钦察人的还有蒙古人的。
成千上万具尸体堆积在赛育河的河畔,温和宁静的河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李彬杀人杀得早已失了知觉,他虎口麻木再提不住剑,赤色长剑被他扔在了脚下。他实在是累极了,摘掉头盔,也不管身边脚下有多少尸体,膝盖一软就坐了下来,后背与脚底都是软绵绵的肉质触感。
李彬疲倦地抬起头,他看见大黄小黄向自己飞奔过来;他看见晨雾散去朝阳自东方升起——他已辨不清眼前是鲜红血色还是明亮鲜艳的阳光。
“李彬……”身旁传来马蹄声音,李彬懒洋洋地转头看去,拔都的玄色铁甲连一处干净的地方都没有,挂满了鲜血与不知是谁的内脏和烂肉。
“拔都哥……”
拔都下了马,单膝蹲跪在李彬身前。
“哎,您快起来,这像什么话!”李彬扶着他的手臂想将他拉起。
拔都却不容许他反抗,径直拉过李彬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摘下了他为了遮丑而带的手套,常年不见光地手在布料的保护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