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钱,手里拿着钱,沉甸甸又烫手。
三万块。
务农的贫困家庭死抠三年都不一定攒得下三万,她只能安慰自己当初对季洋也有恩,又这么缺钱,收下也不过分。
匆匆吃完饭,她哪还有脸留下来,嘱咐章若宛一些注意的事项,她灰溜溜走了。
季洋上次是松了嘴,意思里是想给她,她觉得过意不去,想来伺候章若宛和孩子几年,就当抵账,看来是她想多了,误解了上次季洋的意思。
她看着那扇门,脚步越走越慢。
记忆里,季洋还是那个跑来找她的小孩。
当时他很小很小,才六七岁。
不知道怎么知道她住的村,一个人跑来找她,想让她回家,哭着拉她走。
她怎么可能走?
当时她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这个孩子已经是她的累赘,给他买了颗糖,半哄半骗将他送回去,然后连忙跑,生怕自己现任丈夫知道,还叮嘱季奶奶看紧他,不要连累她。
“妈妈,妈妈你跟我回家。”
“你是我妈妈,他们说你是我妈妈。”
“呜呜……妈妈我要跟着你,我要跟着你。”
……
那个小男孩穿着宽大的旧衣服,脚上也穿着破洞的布鞋,脸上脏得很,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