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乐得逍遥自在,把手套脱到一边:“本来就是你吃的,你洗也不冤枉。”
她这人最爱分清界限,理由还一套一套的。钟屿偏偏要跟她边界模糊,让她难以厘清里面的弯弯绕绕。
“不管我吃不吃饭,以后只要我过来,都让我洗碗好了。”
钟屿忙完一切早就过了八点了,诺宝在床上东倒西歪,钟屿一个故事都还没讲完,他往枕头里一歪,居然已经睡着了。
纪有初则一直在楼下忙活,她刚刚把那身厚实的睡衣换了,现在穿着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长头发扎成一束挂在后面,头上还缠了个棕黄色的小熊式样发箍。
钟屿走近才看见她是在做团子,拌好的米粉搁在比之还白的手心里,她利索地从盆里挑来一块肉馅,仔仔细细地拿米粉包圆了。
钟屿看着桌上竹匾里已经排了半圈的团子:“做这个干嘛?”
“吃啊,我们那边的习俗,这几天天天都要吃团子,团团圆圆嘛。”她纤细的手费力捏着:“白天没工夫弄,趁着诺宝睡觉能做一点是一点。”
“你家那儿还有什么风俗?”钟屿问。
“还要吃馄饨跟春卷,东西我还没来得及买呢,等明天再说吧。”纪有初说:“反正除夕我休息,临时去买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