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下站起身来,却觉得脑袋里气血一涨,一片天旋地转,险些倒下去。还好她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柴堆,才慢慢缓过劲儿。
二姐姐向来不待见自己,如今却要她换一身干净衣服和她一起出门……
是为自流井盐场的事情吗?
尤芳吟脑海里终于又渐渐浮现出姜雪宁同自己讲这个故事时的神态,也想起她不愿提起自己在宫中被欺负时低垂的眉眼,只觉这十天的熬煎都忽然有了回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黑沉天幕都仿佛亮了几分。
她咬紧了牙关,强忍着令她战栗的寒冷,在这柴房里脱去自己脏污的衣裳,用木桶里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水擦拭自己的满布新旧伤痕的身体。
然后穿好那简单的布裙。
重新绾了发后,素面朝天地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尤月早已经在侧门外的马车上等得不大耐烦了,眼瞧着尤芳吟跟个痨鬼似的跟着婆子走过来,便奚落她:“看看这可怜的小模样,倒跟你那命贱的娘一样。怎么,现在没力气来顶嘴了吧?”
尤芳吟行礼:“见过二姐姐。”
尤月翻了个白眼,径直放下了车帘,道:“你就坐在外面车辕上,别进来脏了我的车。”
尤芳吟还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