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不由一笑,倒弯下腰去摘了一朵,连着大约手指长的细细一根茎,生着不大的一小片叶。
在指间转得一圈,便负手向姜雪宁那边去。
待得近了,才咳嗽一声。
姜雪宁回头看见他,不由有些讶异地挑眉,站起身来笑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燕临说:“看你出来了。”
姜雪宁抬眸,得微微仰着头看他了,咕哝道:“这儿可是忻州,你是三军统帅,哪儿有随便就离席的道理,这样任性,当心先生回头骂。”
燕临想,有什么好担心呢?
明明来了也有快一日,可一时是议事,一时是布置,除了来时的路上说了会儿不着边际的话,实则没有详谈的机会。
他望着她:“这两年还好吗?”
远处厅中觥筹交错之声传来。
近处却安静极了。
灯笼在微冷的风中轻轻摇晃,也在姜雪宁的视线中轻轻摇晃。
她弯唇笑:“我怎会不好?”
沉默半晌,又问:“你呢?”
燕临一双深黑的眼眸被微晕的光芒照着,有点暖融融的味道,只慢慢道:“没有想的那样差。”
一时,竟然相对无言。
深蓝如墨的夜空里,明月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