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袖中,然后深吸一口气,直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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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太清大殿。
素衣雪发的男人盘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他本应待在自己的元朔宫里,但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虽然直觉不可能,但十几万年的修行培养出了无限的敏感,勾陈最终决定守在太清殿里。
夜晚的神殿宁静安详。一片微风忽然扑入殿中,吹起男子一缕雪发,紧接着,洒在他肩头的蟾光一寸寸消失,乌云在不知不觉中聚起,遮掩了头顶的皎月。
遥远的天边传来隐隐雷声,勾陈蓦地睁开眼睛,眉头微锁。不消片刻,门外急急奔入一个侍童,神色慌张道:“帝君!不、不周山响雷了!”
他被勾陈安排在天眼石前,盯住不周山的动静,刚才发现沉静了许多日的不周山突然天雷滚滚!他大吃一惊,立马来报。话音落下,眼前当即飞过一道人影,定睛一看,哪里还有帝君的身影?
勾陈没想到那两个孩子不过月余就冲出了罅隙,归元镜早已蓄势待发,此刻察觉晏臻气息,怎不立刻围剿?他本想直接冲去碧霄城,但神思一凝,蓦地转身去了偏殿。
长生帝君的画像静静悬浮在空中,神意缭绕其上,令人无端敬畏。勾陈静观片刻,忽然撩袍跪下:“陛下受天道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