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塘整个人都懵了,从小到大,阿娘从未打过自己。
他偏着个脑袋,身子矗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吾儿,这世上没有那个人会害自己的儿子。门阀兴衰,都在天子的一念之间。为娘虽为郡主,可是却不能永远陪着你,”萱怡郡主捧着冯塘的脸,祈求着,“就算为了让娘安心,娶了苏白,可好?”
冯塘刚想拒绝,可是注视着阿娘的脸颊,觉得仿佛一天,容光焕发的阿娘老了、暗沉了。
眼角的细纹、眼睛的血丝、几丝华发、颤抖的嘴唇都预示着她不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永远年轻的阿娘了。
“好,孩儿听阿娘的。”冯塘低下了头。
萱怡郡主终究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明日便解除了你的软禁。”
第二日,萱怡郡主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亲自去苏宅说亲。
别说苏宅附近的街坊,就连整个姑苏的乡民都震动了。
堂堂郡主,竟然会为了一个戏子,亲自登门?
乡民们小声地议论着苏白命好,飞上了枝头,当了凤凰。
许泽的阿娘孟氏和一群婆娘坐在自家门口,看着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搬向对门的苏宅,不由地冷哼道:“戏子就是目光短浅,竟愿意跑去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