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这份工作结束之后,我仍然会回到日本的住处。你们大可不必这样记挂着我,对你,对洛然,我心里没有芥蒂。”
洛眠有些动容,将右手伸过来覆在卓静言的左手上:“你真的……不记恨我们?”
“我恨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卓静言轻轻反握,手心温软干燥,“刚到隐阁寺时,云真禅师看到我第一眼,便说我‘心有戾气’,让我每日在樱花树下安静坐着,直到心外无物,灵台空明。我用了九百七十二天,看着满树樱花三开三落,才学会了如何放开执念。”
她语气平淡,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如同愧疚一样,怨和恨也没有意义,失去的东西注定找不回来。没有谁对不起我,无非是命运对我捉弄一把而已。但老实说,我做不到再像小时候那样和你们亲密无间。如果你一定要弥补,就让我像妈妈一样,和洛家保持距离,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洛眠有些意外,凝目看着她,眼前的卓静言已经不是当初离开北京时那个残破的毫无生气的模样,她熬过了十年时光,成长得健康而漂亮,像一棵纤细却柔韧的树。她不再需要“洛家”给予的庇护,更不需要“洛家”带来的麻烦。
“你真是长大了,已经不是摔倒了只会就地坐着哭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