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注定。比如苏佑,此刻他正隔着几步之遥对她微笑,习惯了等待的安然模样。
她打起精神,又走得近些:“他有话跟你说。”
“好,你在外面等会儿,”苏佑并无意外,将手里捂着的热牛奶递给她,“放心。”
她点点头,掩上门出去了。
走廊里的灯光与墙壁俱是苍白,不时有医生护士在稍远些的地方来回走动,除了衣角鞋底窸窸窣窣,静悄悄的再没别的声息。卓静言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捧着温热的牛奶纸盒,轻轻叹了口气。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便有种迫人的清冷在苏佑周身弥散。他慢步走到床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长腿交叠成个放松的姿态。唐尧斜眼看了看他,报纸上屏幕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张脸,现实中看起来好像要更多几分漫不经心的凌厉。
于是,从未在长相皮囊上纠结的唐少校破天荒感到了一丝沮丧。对方闲雅从容地坐在跟前,他却面上挂彩,还躺成个伤兵败将的模样,实在难以从气势上压过一头。这想法令他暗自悲痛不已,牵扯得脸上伤处也格外地疼起来。
苏佑等了半晌不见他开口,终于认认真真瞟他一眼,要笑不笑的表情像层假面覆在脸上。
“你想谈什么?”
狭路相逢,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