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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任由宰割的牛羊。
可是他是天使。
要注定饱受揉`躏的天使。
晏则道拂开他挡住了眼睛的黑发,舌尖游动,慢慢地从喉结移动,来到他的嘴角。
舌头撬开嘴唇,回到刚才被他咬破的地方。
舔着那道熟悉位置的伤口,晏则道上半身俯低,紧贴着顾沉沉的身体。他起伏着胸口,告诉着伏贴在他身上的恶魔,他还有一息尚存。
捡起他垂落在地上的手,十指相扣,抓在沙发间。
顾沉沉的手掌不细不宽,纹路清晰,没有太多杂乱的线条,手指修长,一如他身上的肤色,没有血感的红润。
握在掌心里,是无力的,柔弱的,不像他平日时候。
他那张脸,柔柔的,身上气息却是冷冷的淡薄。
平时也不笑,没有太多的表情。
但是此刻也没有了表情的他,却是非常的想引人施暴。
让人,有种从骨子里生出的,想要把他生生揉碎的痛快和欲`望感。
把厨房里浸泡着的铁盘子取出来,用冰镇过的镊子,拾起热水里的器具。将它们依次地放在了蓝色的消毒布上。
取起了消毒布上一根细长的,足足有25厘米的铝合金细管,它呈弧度形,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