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层锦被,便就着相拥的姿势盖在了她背上,“那奴才就在这里,陪着娘娘。”
临到该用药的时辰了,听见外间有婢女撩动珠帘的声音,但走到外间梁木处被粟禾拦下了,她将药接过来却没有立刻端进来,晏七便知道她该是都听见了。
他止了话头,稍稍侧过脸问:“娘娘该喝药了,奴才去端药过来,好吗?”
她才放下双臂,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原先相拥着尚且没有察觉到的羞怯,在真正目光交接时却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两个人齐齐慌不择路地移开目光,晏七全身的血液骤然间便窜了上来,红着一双耳朵,低着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站起来俯身在她背后放好迎枕,连忙转身出了内寝。
他在屏风旁站了会儿,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好歹平复了些,摸摸耳朵不再烧得那样厉害了,才去外间门口见粟禾。
他自知惭愧,踌躇从抱柱旁出来,却见粟禾面上平静,将托盘交给他也未有多言,只说:“进去陪着娘娘吧,再过半个时辰,太医例行来诊脉,娘娘醒来的消息就会人尽皆知了。”
晏七听得懂,消息传出去了,皇帝总会来探望一回的。
他郑重谢过粟禾,这才端着药复又进了内寝。
皇后正倚在迎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