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适应了黑暗,倒也可以模糊视物。
走进去,果然看到苗基和坐在那里,背对着她。
叶棠采走进去:“表叔,你找我何事?”
苗基和只呆呆地看着楼下的戏台,那里什么人也没有,他淡淡地说:“过完子时,就是第二天,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知找谁,就叫你。”
叶棠采一怔,走过去。
他正坐在榻上,隔着一张炕桌,叶棠采坐了下去。
“以前这部戏人人都夸好,后来我和他的事情被人知道之后,人人都说恶心。”说着,便似自嘲地冷冷一笑。“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是。”叶棠采点了点头,“我觉得恶心的,不是这部戏,也不是你们这段感情,而是你找的那个人。”
他垂目,没有说话。
他们苗家原本在京城里不过是寒门小户,姑姑因为年轻貌美而嫁给年过不惑的侯爷为继室。
他自小爱好弹琴和写曲,却被彭氏说他不务正业,还说他在家里整出声音来防碍了兄长念书。
兄长是长子,被家里寄与厚望,希望他能科考出头。他还有个小十年的弟弟,这是父母的老来子,自然捧在掌心如珠如宝地疼着。
他夹在中间,还是个不务正业的,总被家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