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在怨什么,也假装不知道,将他手腕上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拆开。知道他一向不爱惜自己,叮嘱他小心一点,纱布还是逃不过被打湿。
手腕上那些参差不齐的伤已经结痂,没有化脓,她心下算是松了口气,只是有的地方许是他拍戏用力,又崩开渗出了血。
看着她全神贯注的神情,他还是忍不住寂寞凑过来亲她的脸。
“别闹。”付懿蹙眉推开他,给他伤口消毒,仔仔细细地上了药,才又用纱布包好。
“好了,记得别用力,别沾水。”
陈湮潇也乖乖地点头,将药箱放到床头,便小狗似的凑过来闻她的脖颈,声音莫名发哑:“现在还这么早,姐姐不想做点什么么?”
付懿敷衍地亲他一下,直直躺下去,闭上眼:“睡觉。”
他不甘地欺身而来,伏在她肩颈处,蹭着撒娇。
她微微皱眉,声音带了点儿小情绪:“今天先睡觉,明天一起回去。”
陈湮潇抬起头,盯着她问:“为什么?”阴郁的眼神逃不过内心的压抑。
付懿哑然失笑,抬手捏着他的脸摇晃:“这种事情不应该有点儿度么?”
他低头黏糊糊地亲她的唇,委委屈屈地辩驳:“可是我们总共也没多少次,哪里没有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