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茶抱怨了一句,但还是把它端了起来。“我和你发誓,西德利亚——这是我第一学期和最后一学期的占卜课。”
她说着就捏着鼻子把它把茶水一饮而尽。
我对占卜课上提供的茶叶也颇有微词——这种茶微微泛苦,这种苦一直从口腔里滑进喉咙,苦得发涩。我不明白为什么特里劳妮教授对这种茶情有独钟,也许它们比任何一种茶叶都要廉价。
但我还是端起杯子凑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等到它稍微冷却一些之后我仰头将它一饮而尽。
温热的茶水一如既往地苦涩,一直滑进我的胃里面。
我放下杯子,对上了阿曼达的眼睛——她比我好不到哪去,五官几乎要揉到一起去。她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快看吧,”她说。“希望这次我们能好运一点——就当是看在这杯难喝的茶的份上。”
我接过了她的杯子,指尖轻轻摩挲过它的边缘,粗糙的外壳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茶水的余温。我低下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杯底茶叶沉淀成了一只蝴蝶的样子。
我立刻如获至宝般地把书摊开,刷刷啦啦地翻过好几页——我快速地浏览过大段大段的文字,找到了“蝴蝶”的字样。
“一只蝴蝶,本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