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动作使我一屁股坐到了塔楼上堆积的冰雪里面——凉飕飕的,毫不费力地浸透了我的黑袍。塔楼里的猫头鹰被我这一下吓得拼命扑腾,飞到最高的地方去了。
我呆坐在地上,心里却还是想着先前艾比盖尔和我说的那句话。
——你喜欢的真的是乔治.韦斯莱吗?
多么讽刺呀,弗洛伦斯。我想道。你明明口口声声念着他的名字,可是却不能够毫不犹豫地说那就是乔治.韦斯莱而不是他的兄弟弗雷德。又或许你的确从未真正地把他们分清楚。
“是了是了,”我用上自己最讥讽的语气小声反驳着,从地上爬起来。黑袍上的雪块扑簌簌地往下掉。“这确实能够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十四岁的姑娘没办法分清楚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嗬,足够笑一年的啦。”
我这么说着,从西塔楼上面往下走。耳旁的风声凛冽,将我那些叫嚷着“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诸如此类话语的声音吹到了空中,再也听不清楚了。
“我从不承认自己勇敢。”我这么想。“那又怎么样呢,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现在只想好好过一个圣诞节。”
实际上,平安夜就在第二天。以至于当晚我回到大礼堂里面的时候,礼堂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余下什么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