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
“啊,我会想念你。”他说。“即使我身在德国也会如此——我每时每刻都会想着你。”
他又顿住了,吸了吸鼻子。
——他没办法把那句“再见”说出口,就像那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只要说了就再也没办法见到面前的姑娘一样。
于是他只是通红着鼻子亲吻了她的手背,就像是所有故事里的绅士都会做的那样。
转身朝着蓝房子走去的时候他听见姑娘的声音在背后高声喊着,随着风灌进耳朵里面。
“你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呀,海因茨!”
可是他没有回头。
每当这个时候我便又会忽然惊醒,身后被汗水濡湿的睡衣和阿曼达睡梦里的呢喃无一不在告诉我我哪儿也没有去——我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宿舍里面,我不在别处,我也不在那名为柯兰布鲁克的小镇里面。这里没有柠檬树,没有湖边,也不是燥热的七八月份。
我不知道梦里的男孩儿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亦没有听说过“沃尔夫”这个姓氏。关于这个人,关于那个叫柯兰布鲁克的小镇的回忆总是像是我大脑里的一块空白,不论怎么想都无济于事。
弗雷德与乔治在我将药水转交过后便又投身回了他们的事业里面,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