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海因里希的那个晚上,我哪儿也没去。我将自己关在寝室床上的被褥里,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成了累赘。
我庄重地向梅林发誓,我绝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母亲寄来的裙子静静地躺在床下的包裹里,我还未将它拆开看过。即使是我答应了海因里希成为他的舞伴,我依旧觉得这场舞会与我无关。那些欢声笑语,震耳欲聋的音乐从来都不属于我——霍格沃兹只有图书馆的静谧角落才属于弗洛伦斯。
但是圣诞节的乐曲依旧会不眠不休地奏响,就像是人们永远热衷于礼物与庆祝,又或者是单纯地乐意凑热闹。我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平安夜的前一天,平安夜当晚则被阿曼达连拖带拽地从床上扯了起来。
“你应当试一下礼服,弗洛伦斯。你几乎要在床上躺发霉了。”
坦白来讲,我毫不在意自己的礼服会不会完美,又应当化什么妆容。当我见过她的黑色低胸晚礼服之后我便知道自己没法儿比她更加迷人——那件黑裙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她格外修长。
但我没法儿熬过她的孜孜不倦的请求。自从我认识她来我便没法儿做到这一点,我清楚地知道。我几乎花了所有的力气不让自己再躺回柔软的床上,弯腰从床下翻出了母亲的包